只这一见,常乐已经忘记了手腕残留的灼烧感,只有满心的欢喜。

    天呐,这是什么神仙剧情?再次偶遇,这巧的不是一星半点罢?难不成冥冥之中,七夕来相会?

    那难怪。”常乐抿唇憋住自己的喜悦,揉着隐隐发疼的左手手腕,捂住在轻微颤动的白玉手镯,尽量保持矜持,道,“看来这幅画最有价值的地方,就是落款处的那个名字了。”

    在场又是一片哗然,暗道这个姑娘可真敢说!

    男子兀然轻笑,道:“你倒是有胆量说。”

    常乐含笑道:“他敢摆出来,我们这些看画的怎么就不能说说了?”

    旁边的小道一个劲儿地扯常乐的衣裳,暗中提醒:“常姑娘,驸马今儿可是来了的,小心被他听到,要找你的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无所谓啦,不用担心。驸马难不成小气到因为我这几句评价就弄死我?”

    常乐对这些恐吓已经有了免疫力,自恃有着怀王这座大靠山,还有百里这个靠山,她定能活的全须全尾的。

    说起百里,百里不是离开镯子到处游荡去了吗?怎么镯子现在颤个不停?莫不是百里大爷出了什么事儿?

    “姑娘,你怎么了?”男子见常乐左右顾盼,神色慌张,不由好奇地上前了半步。

    他这一靠近,镯子又是一阵灼烫。常乐终于反应过来百里是在怕这个男子,立马捂着镯子往后退了几步,离得男子远远的。

    “常姑娘,你怎么了?”小道也着急上前询问。

    常乐不停地喘着粗气儿,最后深深地看了男子一眼,很不甘心地扭头跑掉了。小道朝男子歉意地行了个道礼,连忙去追常乐。现在正是人多的时候,小道还得避着来往的人,没一会儿,就发现常乐在人群中跑了没影。

    一路上,常乐只知道避开人群跑,施展起自己的穿梭术,心里却是一阵翻腾。

    大爷的!

    对面该不会是什么捉妖师吧?要不然百里大爷能害怕成这样?

    看来之前是她想多了,百里大爷根本哪儿都没去,一直在镯子里。只是因为这男子的突然出现,百里大爷被压制住了,以至于出不来,连给她传话的能力都没了。

    等等,意思是,她跪了半个时辰,因为这个男子的出现,一夜回到解放前,她白跪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