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也是一片黑暗,也就还好陈老板早在他们来之前,就把所有无关人员全数遣散,不然这个灵异现象,没被发布在社群网站就小看现今人类被社群绑架的程度了。封万里可不想一周的新闻都是这种无聊的事情,於是直接开展一个结界,把整间殡仪馆都包裹在其中,然後他迅速在走廊上跑起来,去寻找放生自己的社长及同事们。然而一路上都是屍变的殭屍,宛如在演一部殭屍围城,封万里一路跑一路烧,青sE的火焰将占据半个走廊的殭屍烧得JiNg光,也不知道这火焰是什麽材质,碰到地面便消失不见,没有引起火灾。不知跑多久,封万里才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,白sE的衣服随着男子的动作飘摇,何冥打斗的姿势极其流利,一看就知道是长年练武的人。「社长!让开!」封万里大喊一声後,便C控着青sE狐火过去,而何冥听到封万里的声音,二话不说,直接往前一跃,踩着殭屍的脸做一个後空翻,正好躲开那道青sE狐火,狐火烧上那被踩脸的可怜殭屍,瞬间将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殭屍烧成一抹灰。封万里连忙跑到何冥身边,确认此处安全後,便笑着调侃道:「社长,身手不错啊!」「烧了?」何冥没有理会封万里的调侃,而是反问一个极其无厘头的问题,但好在封万里能懂他的意思。「嗯,那木偶看着渗人,我就烧了。」封万里看着何冥半脸的青铜面具,好奇的问道:「社长,我问个问题哈,你为什麽戴着这面具?」何冥不是很想理会这个想一套是一套的家伙,迈开步伐继续前进,而封万里不屈不挠的追上去继续问,甚至说了许多包括但不限於「你长得挺好看,g嘛遮着脸」的这种SaO话。何冥最後实在受不了,开口说道:「调戏上司,你就不怕我把你辞退,或是把你的薪水扣光吗?」「不怕啊!」封万里笑嘻嘻的说道:「首先你无法辞退人,否则天打雷劈;第二,你要是把我薪水扣光,我直接跑去法院告你违反劳基法,到时看社长有没有这麽厉害的神通咯!」何冥无法反驳,但在心中暗暗给封万里记上一笔,决心之後找机会报复回来。「哎呀,社长,你不会是容貌焦虑吧?你这种类型要有容貌焦虑,你要李长川怎麽活啊!」封万里边烧殭屍边烦何冥,游刃有余,何冥在他身旁,连一只殭屍都没有近身,但这也让何冥有气没地方出,现在心里憋着一把火,特别想把这人的嘴缝起来,或是直接敲晕。何冥叹口气,在封万里的纠缠下,总算开口解释一句:「火灾烧伤,半脸毁容,我又不是靠脸吃饭,也就懒得整形,也不想浪费那钱,索X就戴着面具,不吓到他人就好。」封万里得到解答後,便也不再吵闹,安静下来,低着头思考着什麽,很显然是不相信何冥的说法。何冥见他这副模样,便又多补充一句:「要信不信随便你。」封万里抬眼看着何冥左半脸的面具上,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那奇特的图纹,眼神晦涩不明。魏恒看着被殭屍破开的门,深深的叹口气,怀疑自己到底为什麽要在这里。刚刚他们带着陈老板一路狂奔,但路上殭屍实在太多,几人不久便走散,他深知自己的实力,於是在发现李长川与何冥不见时,当机立断的带着陈老板躲到一间房间中,不过现在看来,这间房间的门并不是太稳固。魏恒没有学符咒那些极其不科学的东西,也没有何冥那实力,咬破手指画的咒文跟没画差不多,又没有李长川随身携带符咒的习惯,自然就没办法给门加一道封印。但他能在侦探社高危的工作中活下来,就必然有自己的强项与实力。魏恒从怀中掏出一根金属制的伸缩甩棍,往空中一甩,甩棍隐藏起来的四节被挥出,他挡在被破开的门口,一杖一个的敲着殭屍脑袋,看得身後的陈老板有些害怕的捂住自己毛发稀疏的头。但双拳难敌四手,殡仪馆多数的屍T都已经屍变,也不知道陈老板身上是不是有殭屍可口粮食的属X,殭屍不断往这里涌入,魏恒本就是住实验室的学生,平时也没有健身或运动的习惯,T力很快就见底,他实在挡不住这源源不绝的殭屍群。「小魏!」随着李长川的声音一同到来的,是一道道符咒,符咒在碰到殭屍时,便自动贴到他们的额头上,一瞬间彷佛时间静止一般,殭屍停住不动。李长川推开堵在门口的几尊殭屍门神,看到魏恒没事後,便松口气:「有受伤吗?伤到要赶紧消毒,虽然可以申请工伤,但感染遭罪不值得。」「没受伤,你来得挺及时的。」魏恒喘着气说道:「我觉得我这辈子的运动量都奉献在这里了。」「早就说你要锻链锻链,吃苦头了吧。」说完,李长川又调侃道:「欸,小魏,这东西总不能用科学解释了吧?我看你怎麽嘴y!」「说不定是我们尚未发现的病毒或寄生虫,可以在人Si後寄居於无生命T徵的身躯上,C控其做出无意识的动作。」魏恒坐在地上,耸耸肩继续说道:「跟寄生虫概念差不多,彩幼x1虫控制蜗牛不就跟这情况一样吗?」说完,他还觉得缺少点什麽,继续补充道:「可能画符纸的材料中正好有让寄生虫昏迷的物质,可以好好研究一下。」李长川闻言,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,有些崩溃的再次感慨道:「你到底怎麽这麽嘴y的啊!」然而守着门口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,一GU黑气从窗户溜进来,化为一个清朝装扮的孩童现身在陈老板面前,嘴角扬起一个骇人的笑容,血从他唇间溢出,看着十分恐怖。陈老板害怕的大喊,却发现这空间彷佛真空一般,他听不见前方李长川与魏恒的对话,他们也听不见自己的叫喊,连他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声音。站在陈老板前方的小童张开他流着血的口,用儿童稚nEnG的嗓音说道:「爸爸,他们是谁,怎麽一直打我,我好痛呀!你帮我杀了他们吧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