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。”卫骁立刻阻止,“你若是有个好歹,舅舅怎么跟你的父亲母亲交代!”

    “舅舅。”沈玉安有些心急,而一心急,便急火攻心,一口血便吐出来,吓得柳衣惊惶尖叫了一声,忙拿了帕子,替沈玉安擦去嘴角的血迹。

    “姑娘,你还是好好休养吧,其他的事情,以后再说。”

    卫骁也在一旁跟着劝,“是啊,你好好休息,舅舅就不打扰你了。”

    留了柳衣看顾沈玉安,卫骁与顾渊先行离开了房间。

    柳衣坐在沈玉安的病床前,用一块打湿了的布,细细地擦拭着沈玉安的脸颊。

    这原本在京城之中的病就没有养好,来了这雍州城,更是病上加伤。

    “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真是流年不利。”柳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“都是那两个人贱人害的,姑娘,要不我到时候去找人问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寺庙,我们找个时间去拜拜吧。”

    沈玉安本是不相信这些的。

    看柳衣这愤愤不平的样子,知道自己若是不去,只怕柳衣就会一直记挂着这件事,便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身上的伤口依旧在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那大夫拔出匕首的时候虽然用了麻沸散,但是她先天体质特殊,麻沸散对于她来说,并没有那么好的药效,所以她仍旧能够感受到细微但钻心的疼痛。

    “这匕首若是再往里走个几分,这姑娘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。”大夫也觉得惊险万分。

    沈玉安现在想起那大夫的话,也觉得后怕不已。

    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?

    甚至不惜追到雍州城来。

    到底是黎娘还是谢临寒?

    想着想着,沈玉安便抵挡不住伤痛带来的困意,沉沉地陷入了沉睡。

    驿馆外头,依旧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安排了许多守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