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宣新科状元郎苏瑾然觐见!”

    辉煌的大殿中,金色的阳光透过琉璃窗洒在光滑的青石地板上,形成斑驳的光影。大殿两侧,群臣肃穆而立,目光都聚焦在殿中央。

    身着红袍、腰间佩戴玉带的状元郎步履沉稳地走向大殿中央。乌黑柔细的青丝被挽起,他的身上充满了干净的气息,略显单薄纤细的身材,红袍素银腰带将他的腰身勾勒得很细,皮肤白皙嘴唇红润,充斥着一股雌雄莫辨的特殊美感。

    苏瑾然目光坚定,尽管内心紧张,但面上却保持着平静。

    宫骁端坐在龙椅上,面色冷淡。下面的臣子都低着头,没有发现他一直注视着苏瑾然,目光幽远。

    “微臣参加陛下!”苏瑾然深吸一口气,跪在宫骁面前。

    宫骁微微点头,眼色幽深如同深渊,声音深沉而威严:“苏爱卿,你才华出众,今被封为宜安县县令,治理一方百姓。你可愿意?”

    “臣谢主隆恩!”苏瑾然抿了抿嘴,小脸有些煞白,宜安县是一个远在边境的小县城,不知道多少年才会调任一次,调任去宜安县的官员意味着彻底远离权力中心,基本没有再回到京城的。

    “皇上,万万不可!宜安县穷乡僻壤,将新科状元郎调过去当县令,是否有些大材小用了?”许是太过惊讶,宫沂忍不住直接跳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朕意已绝。”宫骁冷漠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胞弟,苏瑾然是被对方带到京城的,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,他一眼就看穿了宫沂的那些小心思,但是正因如此,在发现自己的心思以后他就决定先下手为强,先将苏瑾然留住再说。

    “瑞王殿下,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当好宜安县的父母官。”苏瑾然见此,深知这事已经无法改变。

    夜色很黑,山路间只有一辆马车行驶着,隐隐约约透着微光露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离宜安县还有多远?”青年的声音宛如山间清泉,温润而清脆,令人联想到山间清澈的泉水和白玉的细腻光滑。

    “大人,大概明天就能到了。但附近有山匪出没,为了安全起见,我们得连夜赶路。您先在车厢内休息。”车夫回答道。

    月光洒落,照亮了山路。然而,两侧山崖的阴影却像是要将马车吞噬。车夫咽了咽口水,紧握手中的马鞭,挥鞭驱策马儿加速。

    突然,前方出现一大块阴影,横亘在道路上。仔细一看,原来是一块巨石,竟然将小道完全挡住了。马车被迫停下。

    山崖两侧传来了异样的响动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树林里迅速穿行,声音越来越近。车夫瞬间被击晕,连一声呻吟都未能发出。

    车厢内的人感到了一丝异样,疑惑地问:“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?”然而,外面一片寂静,这令他心头掠过一丝不安。他小心翼翼地掀起车帘一角,屏住呼吸观察外面的情况。

    风声从背后传来,他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就失去了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