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这宅子真的太大了。

    她出了房门,七拐八拐,走过小穿堂,越过经廊,来到了庭院深处。

    先入眼帘的是红蕊绿萼缀满庭院,花香沁人心脾。

    而庭院深处,裴砚之安静的坐在木质轮椅上。

    午后阳光静静的落在他身上,勾勒出一张清俊出尘的侧脸轮廓。

    鼻梁很高,薄唇紧抿。

    他今日换了身如白雪般的衣袍。

    长发及腰,风吹散了他的乌发和白色发带,侧面看去,如同高山流水,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天神般尊贵。

    他的胳膊微微抬起,衣袖口因为手臂往上而滑落,露出了坚实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和微微暴起的血管。

    平日里,他就是用这只手去抚摸她的耳朵,掐她的后颈,掰……

    如今,他用这只手来逗鸟……

    男人骨节均匀修长干净的手背上,停落着一只白羽信鸽。

    那信鸽似乎跟他是老熟人,先是在他手上不轻不重的啄了两口,最后听着他的指令,展翅飞走了。

    菀菀看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男人突然转身回头朝她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极品。

    她咽了咽口水。

    似乎看到她脸上的馋意,男人唇角微微扬了扬。

    他转动着轮椅,朝她方向移动,准备去接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