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卫东也跟着点头道。“老叔,我们打算吃个饭,换个地找,希望遇到个野猪群什么的。”“野猪群,你们想知道哪里有,我还真知道。”陈卫东还想着把猎物放下,就打道回府,吃个饭去,但陈国富的话,让他停下了脚步。“知道好啊,免得我们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了。”“但是地方。”陈卫东都表态了,但陈国富却一副犹犹豫豫、很是为难的模样,话更是只说到半截。这副模样把韩敏霞看得嘴角抽搐道。“老叔,咋地,你还想管我们要开口费?”“霞丫头,我成了大队支书这些年,哪里做过这种事?”“那老叔吞吞吐吐干什么,直说便是。”陈国富摇头叹息解释道。“如果不是你俩,我才不会说出鬼哭岗这个位置。”“鬼哭岗?”陈卫东和韩敏霞两人没有太大反应,倒是宁婉姐妹俩倒吸了一口凉气,震惊道。这个地方的名字光听着就很可怕了,难道她们还要主动进去吗?宁婉姐妹俩忍不住瞥向了陈卫东。“别怕,就是名字有点可怕。”安抚了二女一下,陈卫东就回过头询问陈国富。“老叔,你什么时候瞧见野猪群进入鬼哭岗的?”鬼哭岗名字的由来,要追溯到灾荒年间了。那时候正值灾荒,死了大把人没地埋,顾及到耕地不能乱占和疾病传播,就将这些人的尸体带进山中,集体掩埋。埋在那里的尸体越来越多,也就得了个鬼哭岗的名字。陈国富咳嗽两声道。“唉,上午的时候碰到了个三十多头的野猪群,领头的是只大卵泡子,屯里人本来想多打几只,但就弄住一只,其余的全朝鬼哭岗里头跑了。”“我想着好不容易遇到个野猪群,又老些人老些枪,壮着胆子进去也不怕,但他们瞧见鬼哭岗,都不肯进去,就只能打道回来了。”他是大队支书,肯定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,但奈何屯里人害怕,他也不能强逼着屯里人进去啊,只能原路返回了。“哦。”陈卫东点了点头,沉思了片刻道。“大卵泡子为首的三十多头野猪群,倒是值得一去,霞姐你怎么看?”“我都可以啊。”韩敏霞满脸无所谓,抱着胳膊道。“反正都是找猎物,既然鬼哭岗有,那我们就去鬼哭岗好了,也省得无头苍蝇似的乱撞了。”“既然如此,我们吃过饭后,就去。”他和韩敏霞合作,还有雪花它们在旁帮忙,那三十多只野猪,估计能留下来不少,他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。下次再碰到这么多只的野猪群,估计都要等到猴年马月了。……“你谁啊,哪个屯子的,闯进我们九曲屯要干啥子?”“呵,我们是郑家屯的,你们屯里有人不要脸,拖走了我们俩的走坨子。”“胡咧咧,我们屯里可没有这种人。”“我可没有胡说,我俩是跟着扒杆的痕迹找过来的,就是你们屯里人。”陈卫东还在朝陈国富打听那群野猪的具体情况,从哪个位置发现的,朝哪个方向跑得等等。免得下午找野猪群的时候,太抓瞎。但此刻,大队外面突然传来十分清晰的争吵声。宁小茹心里一紧道。“是打了熊瞎子一枪的那人找上门了吗?”“啊?”陈国富皱起眉头,赶忙问道。“这走坨子还真是外面人打的?”如果是真得,那可出乱子了,要是整不好,屯里的名声就变差了。韩敏霞斜挑了下眉头。“怎么可能,是他们没打死熊瞎子,给放跑了,迎面撞上了我们,被我一枪爆头弄死的,怎么就成了抢他们的猎物了?”“我出去瞅瞅,这不要脸的到底哪个屯子的!”话音落下,韩敏霞满脸怒气冲了出去。陈国富听到这,放下了心。这熊瞎子只要不是别人弄死的,就没大事。陈卫东也跟了上去,眼中闪过一丝冷意,他也想知道,谁脸皮这么厚。门外,屯里人正将郑家两人拦在外面,不让他们进门。“你们快起开,今天我就要进去,找你们大队支书讨个说法,竟然在大围猎上拖走别人的猎物,也不怕周围屯子说闲话吗。”“赶紧滚,都说了不可能是我们屯里人,烂嘴的玩意儿再瞎胡说,小心我们收拾你们。”“好啊,你们屯里的人拖走我们俩的熊瞎子,还想包庇那家伙打我俩,你们当我们郑家屯没人啊!”此时,兄弟俩心里也有点发慌。围上来的九曲屯的人越来越多,这毕竟是别人的大本营,万一这伙人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按着他们揍一回,那可怎么办。兄弟俩赶忙将自家屯子报出来,免得这群人急眼了,真得上来打他俩。“啥你俩打得,俩说谎不打草稿的鳖孙,熊瞎子你姑奶奶我亲手打得,你们敢碰瓷到我头上,是欠收拾了不成。”韩敏霞可不是好惹的,前脚出门,对准两人就是一顿输出,将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。两兄弟都呆住了。被骂了好一会儿,郑家哥哥才回过神来,沉下脸道:“我们两兄弟的熊瞎子就是你拖走的,还不快点把熊肉和熊胆都还给我们。”他没听说过韩敏霞的大名,还觉得来人是个女的,好欺负点,说不准不仅能白得熊肉和熊胆,还能从这女的身上掏出点钱来。“人话你是一句也听不懂是吗,还好意思说你弄死了熊瞎子,老娘是捡漏的,你倒是把话说明白,你在哪里打死的熊瞎子,又打中了哪里?”“额。”郑家哥哥迟疑了。他是拿粗树枝敲树的,藏在了树后面,听到弟弟打了一枪才敢探出头来看,却刚好瞧见弟弟第二枪打在了树干上。他怎么知道弟弟第一枪打在哪里了。“怎么哑巴了,嘴巴被堵上了?”韩敏霞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出来,畜生玩意儿,竟然敢碰瓷到她韩敏霞头上,简直是嫌命长,活够了。“支支吾吾什么,说话啊,熊到底是不是你弄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