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锦梨被封了皇储之后很忙。

    忙到傅应绝偶尔见她都还要先提前打招呼,特意空出时间来去凑她。

    你能想象吗?

    堂堂帝王,要见自己亲闺女儿,就差写个折子请求批准了。

    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梨子了,是大启的梨子,是文武百官的梨子。

    就这么一颗梨子,原本是由落安一人在教的,可后来不知哪位大臣偶然视察学宫,竟见着风光霁月极有原则的少傅对着小殿下千依百顺。

    那小团子困得倒在他怀里窜瞌睡,他不仅不训斥,还小心翼翼十分温柔地将人调整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睡着。

    所谓寒窗苦读,即便皇宫的窗是镶了金边的,那也不允许如此做派!

    这样下去还得了?

    拢共就得了这么一个,别给教坏咯!

    大臣忧心忡忡地回去,不过半天功夫就联名上书,请求从文臣大儒中调训几位同少傅一起教导殿下。

    便是学问比不过落安,但总有些可取之处可教于傅锦梨。

    但是傅应绝不同意。

    说实话,他一看见这些年过半百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学究,就无端想起当初稚学院考学时——

    一群老头子,围着个胖墩,将那胖梨子念叨得眼冒金星,最后赶着时间去学里考了个好成绩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傅锦梨脑袋都学冒烟了,边学边哭,不光苦了孩子,还苦了傅应绝这个当爹的。

    那种日子他是说什么都不可能再来一次了。

    绝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