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太在乎。

    祁扬这一生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,

    一国太子寄人篱下被肆意羞辱,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后成了别人栓在手里的利刃,如今都已挂上了新皇之名,竟还说得出随时取他性命的话来。

    月弯弯古怪地看了他一下,

    她对祁扬不太熟悉,并没有见过几面,但祁扬年纪要比薛福蔚还大一些,许是经历得多了看着老成,没想到也是不靠谱的。

    “抱歉呀。”月弯弯歉意一笑,有些不好意思了,“我打人没有雅言厉害,你可以问问她。”

    丁雅言立马扭过头来,面无表情地抡起拳头,乖乖点头,“找雅言,打,不用谢,羊羊。”

    找她打没问题的,她能完成这件事儿,还很礼貌地说不用谢。

    祁扬:?

    “我是说,”祁扬手忙脚乱解释,“是待会儿的仪式,需要什么我都会全力配合的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一点勉强,甚至于是丢掉性命。

    就在祁扬的腕间,鸾鸟似的图腾振翅欲飞,贴在皮肉上紧紧咬合,同他的血肉分不开。

    那是他此生的意志,是死过一次后重立的信念。

    他随时都准备着献上自己的一切。

    可是他一解释月弯弯的眼神比方才还怪异了,欲言又止,最后委婉道,

    “献祭人命乃禁法,吾主生来怀慈,此乃业障,做不得的。”

    用不到任何人献祭,其实傅锦梨如今并没有危险。

    只是似是陷入了哪处的乱流出不来了,她回不了家,于是五相的羁绊就好似绳索一般牵引到她身上将她拽回来。

    这么一解释就清楚了许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