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鼠辈?”

    夏帝冷笑起来,脸色狰狞起来。

    他用更大的声音回过去,怒骂道:“裴东来,你真是好大的狗胆!竟敢骂朕是鼠辈?”

    此时,裴东来早已经反应过来,夏帝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北伐,要做那个守成之君,偏安一隅,还有这满屋子的朝廷重臣,都是软蛋。

    无所顾忌,裴东来直勾勾地盯着夏帝,故意挑衅地说道:

    “臣惶恐,裴东来身为大夏臣子,怎敢辱骂大夏皇帝陛下?”

    夏帝气极了,声音都变调了,“你还敢说你没有辱骂朕?你方才说,贪图一时的安宁,与鼠辈何异?”

    “陛下误会了,臣方才是说,谁贪图安宁,谁就是鼠辈。”

    裴东来又道:“陛下这是觉得自己贪图安宁?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夏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回答是,那他就是鼠辈。

    回答不是,那不是自己骗自己吗。

    裴东来这是把他给绕进去了。

    见夏帝难堪下不来台,自有腿子上前解围上前。

    杨国卿盯着裴东来,先是喝道:“大胆!裴东来,你实在大胆!”

    然后向着夏帝一拱手,杨国卿又道:“陛下为我大夏子民殚精竭虑,夜不能寐,你还在这里,明里暗里讽刺陛下,你该当何罪?”

    “我讽刺什么了?”

    裴东来没给他什么好脸色。